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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夫妻,终究只得这一句。
明筝抬眼望着他,这张脸,这表情,这语气,无比熟悉。
三年多别离,这误会原来不是他放下了,是他自以为慈悲,方没再提起。
她抿抿唇,到底按不下这样的委屈,“由始至终,是二爷自己心底认定我德行有亏,是二爷在坚定朝我泼脏水。
二爷忘了,忘了这许多年来我是怎样守着您守着这个家,忘了思量我是什么人性情又何样。
二爷纠结在一块不知谁落在箱笼的玉佩上,轻而易举为我定了罪。
” 她忆起他临行前那个漫长的夜,收拾箱笼时,这东西从一块皮料中掉落出来,当时连她也是迷茫的,他拾起东西,脸色变得黑沉,她解释了许多,猜测许是娘家兄弟们抑或是当日送嫁的人里谁不慎落下的此物,又找来瑗姿瑗华细问。
——没人见过这块玉,可它偏偏就夹在她嫁妆箱笼里。
分明有许多种巧合或意外的可能,他通通不信。
他轻而易举地脱口说出最难听的话,做出最龌龊的猜想。
她有她的骄傲。
分明不是她的错处,难道定要她低声下气的恳求?她以为等他冷静下来,他们可以心平气和的把误会解开。
她等盼了三年,等来一个不经她同意便进了门的女人和孩子,等来谎言无数羞辱无数。
梁霄的悔疚只是一刹。
他自知明筝是个多要脸面的人,她便是自尊心太强,太清傲了,才总在无形中给他施以沉重的压迫感,叫他时时刻刻透不过气。
他想,这样也好,人总要有短处,即便可能她真的无辜,让误会继续成为误会,他才能在这段婚姻里夺回应有的主动。
“罢了,此事不要再提。
”他挥挥手,抽开革带丢在地上,闭眼靠在床头令道,“为我宽衣。
” 明筝没有动。
从什么开始,两人再也无法沟通。
确切说,是她说什么根本不重要。
早些年,梁霄也是个温柔体贴懂得疼她的良人。
昔年她也曾含羞低眉描摹他的剪影。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些温柔缱绻再也不见。
不是她故意冷去心肠要这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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