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世赫看了一眼热拌菜,说,“希望今天的事没有影响到你。”
Saya 摇头,“如果不是我,你就不会来了,也就不会遇到这件事了……”
“不。我要感谢你。”谢世赫叹气,“起码我知道的还算早。事情没有更糟糕。”
Saya:“真羡慕他。我要是有你这么好的哥哥,我一定不给你惹麻烦。我原来也有弟弟妹妹,我从小就被要求照顾他们。但我们的关系不好,他们笑我是野种,我笑他们又笨又丑。”
谢世赫总是能轻易被她逗笑,他笑完说,“我和他们也是同母异父。”
Saya 愣住了,她知道他家有好多兄弟姐妹,不是一个妈生的,怎么还有不是一个爹生的呢?
Saya:“你……”
谢世赫看着她,脸上有恰到好处的微笑,十分坦然地说,“我和你的出身,还挺类似的,我也不知道我亲生父亲是谁。”
Saya 第一反应就是反驳,“不会……不是,我们……”他们云泥之别,怎么会类似呢?
谢世赫:“我比你幸运的是,我养父是个好人,对我很好。他有很多的孩子,平均下来,每个孩子得到的关注都不太多。所以我理所当然要帮忙照顾弟弟妹妹。”
她又想起一年前的那个下午,她偷听到的内容。Saya 认真问,“你想逃吗?”
谢世赫的笑意逐渐消失,他似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眼中流露出一丝迷茫,“逃?逃去哪里?”
“随便哪里。”Saya 的身体前倾,眼睛闪闪发光,“你为什么要为上一代人担责呢?那不是你的责任啊?逃吧,随便哪里。”
谢世赫仿佛被她蛊惑了,对视了好几秒后,倏地收回视线,不敢再看。
***
谢世赫之前没有想过逃,现在想逃也逃不了。母亲,医院,妻子,孩子,弟弟,妹妹……每一样都牢牢束缚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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