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子忠突然发作,对着慕婉婷怒吼着:“怎么?你怀疑我吗?你怀疑你亲生父亲害死了你亲生母亲?!”
慕婉婷讥笑着不回答,“既然父亲不想说,那便由我来说吧。”
“十九年前,大魏圣祖爷还在世,父亲原是沛县人,花了些钱捐了一个九品芝麻官,因缘际会结实了当年左都御史的嫡女,也就是我的母亲明氏。当父亲得知此女子竟是左都御史的千金,为了自己的前程立刻阿谀谄媚,曲意逢迎。”
“当年的母亲不过是豆蔻之年,青涩稚嫩,面对气宇不凡的翩翩少年自然容易芳心暗许。”
“二人就这样自然而然地相爱了。祖父本不同意这等婚事,一个区区九品芝麻官怎么配得上当年的明府嫡女,无奈母亲竟异常坚持,只得勉强同意。”
“利用祖父当年的地位与权势,父亲一路官运亨通,爬到了左督副御史的位子,位级三品,权势滔天。目的达到后的父亲,再也没有了当初的浓情蜜意,趁着母亲怀有身孕,竟与丫鬟珠弄玉偷香,暗度陈仓。”
“母亲发现后,悲痛绝望之下,再也没有与父亲同房,独自剩下了我。但是慕府主母的地位对于一个小妾太诱人了,不甘于低人一等的姨娘,竟对母亲日常饮食下毒,但担心被发现,只敢使用□□,渐渐掏空母亲的身体。终于,在我未满一岁的时候,母亲因身体枯竭永远地离开了。”
本沉默的余氏听到这,立刻难以置信地看向慕婉婷。
女孩笑了,“很疑惑我怎么会知道?这世上总有一些人会记得别人的罪行,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啊。”
“我…婉婷,你这样污蔑我,有什么证据?!”
“姨娘不必急于撇清,走到今天,你还需要什么证据?”
目光再次转向慕子忠,“父亲,你在这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你不过是装作不知情的样子,默许了姨娘的行为。对,你没有下毒,你只是看着,看着我的母亲将毒药喝下,看着我的母亲去死!”
“不是的…不是的!!我不是想要她死!真的不是要她死!!“慕子忠死死地抓紧牢房的柱子,眼睛瞪着慕婉婷。
“婉婷,我真的没想她死…我只是受不了了。对,我的确是因为她的父亲才能坐上今天的位置…可是他们永远把我当奴才一样的呼来喝去!我真的只是想教训她一下…”
“我没想到她会就这样死去!!”
慕婉婷闭上眼睛,母亲,你就是为了这样一个男人耗尽一生的岁月,值得吗?
“结果就是你眼睁睁看着她去死,没什么好辩解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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