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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天化日之下正经友谊赛到你嘴巴里怎么听着这么不对劲,你夫管严啊?” 王佳明问。
问了一半发现姜冉不说话了,低头一看发现她正盯着某个方向不说话,口罩外面一双深褐色的眼写满了茫然。
“怎么了?” “……”姜冉保持着茫然的神情,“我觉得我看到了我男朋友,这里让外人随便进吗?” “看他什么身份。
” “普通人类。
” “那不能够。
” “太好了,”姜冉松了口气,揉了揉脸,“我可能是累出了幻觉,太邪乎了。
” …… 姜冉回了住的地方爬上床,才想着掏出手机看看北皎还有没有说话,本来她都做好了准备对面有几十条信息狂轰乱炸,没想到就孤零零的一条。
他问她在做什么。
那语气平常的就好像他眼睛瞎了或者失忆了没看见上一条他还在撩狠话威胁她似的,姜冉盯着新的聊天记录,百思不得其解这人脸皮怎么那么厚。
可以的。
必要的时候,她的脸皮也可以很厚。
她用非常云淡风轻的语气打字—— 【是谁的冉冉鸭:不好意思,不是故意不回你的,刚回到住的地方才有空看手机。
】 发动完这行字,她隆重地停顿了下认真思考了下措辞,主要是在想怎么说才能最大程度的气人。
【是谁的冉冉鸭:下午真是太忙了,跟冰岛队的男队比赛去啦,冰岛还是挺厉害的,你晓得吧? 而我的新教练简直不是人,好像迫不及待要跟别人炫耀我的存在似的,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但是这关乎东道主形象与荣誉,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 这语气怎么样?婊里婊气的,看着还可以。
【是谁的冉冉鸭:其实我膝盖还有点疼,刚才看了,伤口都快黏在速干衣上了,血肉模糊的——啧啧啧,没办法啊,这一下午干了六趟,我都累死啦!】 还有什么能说的来着?哦,他骂她死要面子心态有问题来着。
【是谁的冉冉鸭:不过和男队比的话,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不拼命会输的很惨的……还好我穿上雪鞋就感觉不到疼了,否则今天下午都不知道该怎么撑过来。
不过话说回来,不撑也得硬撑,一直输可不行,我可丢不起那个人,毕竟谁都看出来了我就是不太输得起。
】 最后一句堪称经典,姜冉自己细细品味了三遍,心想他应该气死了。
【是谁的冉冉鸭:不过好在都赢啦,不愧是我!】 没气死的话再补一句。
【是谁的冉冉鸭:考虑明天挑战下俄罗斯的队伍好了,你觉得呢?乌拉!】 可以,这下应该彻底死透了。
检查了下有没有错别字,她扔了手机,面无表情地心想:刺激,要不等年三十再回家算了? 手机里一直没动静。
也不知道北皎是没看着还是气到一个字都不想回。
姜冉抱着被子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还是手机里聂辛和王佳明在群里@她让她记得处理膝盖上的伤口,她才反应过来是该处理。
从房间里角落拖出了每个房间必备的简易医药箱,姜冉挪到浴缸旁边,屈膝,蹙眉打开一瓶生理盐水往伤口上倒—— 倒完擦干再倒双氧水,双氧水滋滋冒着泡,她痛的双眼发黑,最后自虐似的最后往伤口上喷酒精,她想管王佳明要钱。
工伤费。
处理完伤口,她连低头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拖着重伤的那条腿往桌边医药箱挪,准备贴上创口贴好好睡一觉。
刚在医药箱翻找大号创可贴,房间门被人从外面敲响。
这时候姜冉脑袋发昏,就没觉得奥运村能有什么坏人,还以为是打扫卫生的阿姨,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身速干衣除了右边裤腿为了上药捞起来了衣衫还算整洁…… 她顺手扯过扔在椅子上的长款卫衣套上,应了声“来啦”就去开门。
门一拉开,扑面而来的是走廊的冷冽空气,夹杂在冰雪气息里的,还有一阵几乎深入她骨髓般熟悉的男性气息。
姜冉几乎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直到伴随着房门的拉开,她发现站在门外的人她平视过去只能看见对方凸起的喉结—— 首先,打扫阿姨不可能有喉结。
其次,打扫阿姨不可能像巨人一样那么高。
姜冉只用了三秒就反应了过来要关门,然而对方比她的反应更快,直接伸脚用自己的马丁靴卡主门缝—— 姜冉一个用力关门可能是夹着他了,他“嘶”地痛呼了一声,在她条件反射地猛地压住门不敢乱动时,漆黑的瞳眸对视上门后女人慌乱的双眼。
他冲姜冉笑了笑。
姜冉只感觉像是恶犬用巨爪将她踩在爪下,这会儿獠牙往下滴淌着哈喇子,粗糙的舌头扫过她的背。
引起阵阵颤栗。
“真狠。
”门外的人嗓音缓慢,显得戏谑又温和,“谋杀亲夫啊,想让我陪着你一起瘸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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