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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宋荔晚猛地抬起头来,看着门前,靳长殊正站在那里。
屋外大雨倾盆,敲击在玻璃上,发出如泣如诉的声响,他穿一件黑色风衣,肩背宽阔,腰细腿长,连番亮起的闪电雪白,映亮漆黑如墨的天幕,同样映照出他略显苍白的面孔,狭长的凤眸同夜幕色泽相近,在冷白色的肌肤上,黑白分明至几乎灼人的地步。
大概是雨下的太大,从来一尘不染的靳先生,肩上也有了被雨水溅湿的痕迹,宋荔晚看着他一步一步走向自己,第一反应是要将读卡器拔出来,却又硬生生按捺住了自己的冲动,只是向着他摆出一副惊讶的神色:“这么大的雨,飞机不是不能起飞?” “不高兴看到我?” “不是。
”宋荔晚露出个有些僵硬的笑容,“明明是担心你,不识好人心。
” 他脱下外套,随手放到一旁,走过来从身后环抱住她,下颌压在她的肩上,视线越过她,落在了电脑屏幕上:“在做什么?” 一瞬间,如同被毒蛇盯上的兔子,宋荔晚自颈后泛起一阵冷意,克制着自己没有回头,用随意的口吻说:“我的电脑坏了,借用你的明天上网课。
” 她的假期早就已经结束,学校苛刻,开课后不接受任何理由的请假延期。
只有她随口和靳长殊提了一句,自己不想回去,隔天,学校便专程她开设了网络课程。
他的权势滔天,哪怕远在海外,也如臂使指。
耳边响起一声轻笑,他在椅上坐下,膝盖似是无意间抵在她的膝窝,宋荔晚双腿一软,身不由己地落入他的怀中,坐在了他的腿上。
“我不在的时候,我的荔晚,原来这么用功?” 宋荔晚装作不满:“我一直很用功,每年的功课都是全A。
” “我知道,你是个乖女孩。
”靳长殊的指尖冰凉,带着雨夜旷野特有的潮湿气味,缓慢地滑过她的面颊,“让我想想,我该怎么奖励你。
” 宋荔晚忍不住战栗,如雨夜中迷路的小雀。
他的指缓慢,渐渐滑入无法预料的暮色深处。
她穿一身淡粉色的对襟长裙,衣褶痕里折着潋滟的光,似是蒙了朝霞的珍珠,挑开一线,露出羊脂白玉颜色的肌肤。
她也似一樽在掌心磋磨把玩了千百次的神女像,哪一寸都是光洁无瑕的,手指落在上面,要人不敢用一点力气,生怕弄痛了她。
可靳长殊在这种时候,向来是不怜香惜玉的,对她的着迷,总是用另一种形式呈现,要她哭,又要她在泪水里,品尝到最甜美的放肆。
冰冷的指尖,也在摩挲中泛起了热意,宋荔晚猛地坐直了,背脊撞在身后的桌沿上,自齿颊间发出一声闷哼来。
他又是一声笑,揽住她柔软无骨的腰肢,沿着起伏不定如同栀子花瓣似的线条,继续往下落去。
长裙下摆在膝上分了叉,撩起落下,春光也分明,一线雪色被擎开了,纤细雪白的小腿颤抖得不成样子,只有足尖颤巍巍地抵在地上,上天无路,下地无门。
宋荔晚熬不过这样的酷刑,他的拨弄,深探至旖旎风光,窗外的大雨,漫无边际地涌入方寸之间,她热得难受,俯下身去,用齿咬住他颈下那一颗贝母材质的纽扣。
扣子和他这个人一样,也是冷的,宋荔晚无意识地握住他的衣角,想要找到地方,维持住自己的平衡,却被他反手牵住了十指交扣,摇摇晃晃,像是随时会坠落下去。
她在他的掌心中,似是颠簸的一片叶羽,等待着某个时刻,被潮汐所覆灭。
布料被雨水浸湿,留下深色的痕迹,他抬起手,就着灯光慢条斯理地欣赏指尖的粼粼水色。
宋荔晚羞得抬不起头来,握住他的手臂,想要拂开:“别看了……” “今天雨很大。
”他却在她耳边轻笑,细密气流拂过耳垂,温热而浪荡,“你也一样。
” 水火不容,可他燃了火,却又突然收了手,让她不上不下,难受得要命。
宋荔晚眼中,亦是水意朦胧,仿若玻璃屏风后插着的一盏白玉兰花,有自眼角眉梢,透出无边的媚色。
靳长殊着迷地欣赏自己点起的烈火,对上她的焦躁,偏偏这一刻,成了正人君子,甚至还彬彬有礼地,替她将衣襟整理妥帖。
宋荔晚简直恨得牙痒痒,带着点哭腔喊他:“靳长殊,你怎么这样。
” 他偏要问:“我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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