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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3/5)

长敲门回来了。

呼啦啦一片全都起了身,笑着向皮市长道了辛苦。

皮市长便一一同各位握了手,道着欢迎。

王姨却佯作生气的样子,说:&ldquo你说得好听,还欢迎哩!我说你是假欢迎啊!要不然干吗拖到这时才回来?你是想躲过同志们吧?&rdquo 大伙儿都被逗笑了。

皮市长也玩笑道:&ldquo你们都见到了吧?在外你们都听我的,回家我就得听她的。

我的地位很低啊!世界妇女组织干吗不到我家来开现场会呢?&rdquo 电话响了,裴大年正好坐在电话旁边,就拿起电话,说请问找谁。

可他听了一会儿就皱了眉头,转过脸疑惑说:&ldquo不像是电信局催电话费的,是个说外语的男人声音,没有一句中国话。

&rdquo他说罢就准备放电话。

皮勇忙说:&ldquo别放电话,我来接。

&rdquo 皮勇跑去一接,回头对他爸爸说:&ldquo是布朗先生,爸爸。

&rdquo &ldquo你问他好。

&rdquo 皮勇翻译过去,又回头说:&ldquo布朗先生说谢谢你和你们的政府对他们公司所给予的一切帮助,他代表他们公司表示感谢。

他还特别感谢你对他个人的关照,他和他的家人对你表示由衷的感谢。

&rdquo 皮市长说:&ldquo你告诉布朗先生,我们对他将继续加大对荆都的投资表示赞赏。

我们对外商的政策不会变,如果说有变化的话,我们的政策只会越来越好。

&rdquo 皮勇翻译过去之后,听了一会儿,说:&ldquo布朗先生说他的行期最后定下来了,准备二十号动身去北京,二十一号从北京飞纽约。

他专此告诉我们。

&rdquo 皮勇接完电话,大家就有意拉到别的话题,谁也不好意思望裴大年一眼。

裴大年知道自己刚才出了洋相,索性自我幽默起来,说:&ldquo唉,不学外语,还是不行啊。

我是老把英语字母同波坡摸佛搞混了。

我知道我常在公司出丑,可那些招聘来的大学生也不敢笑我。

&rdquo 皮市长笑道:&ldquo小裴啊,莫说你啊!我是学过英语的,现在也说不上一句整话。

我知道自己一说英语,肯定就像我们听日本人说&lsquo你的,什么的干活&rsquo。

&rdquo 皮市长从来都叫他小裴而不叫他小贝。

也许在领导面前该赔还是得赔吧,他似乎忘记了忌讳,显得很高兴,说:&ldquo皮市长的水平谁不清楚?您就是太谦虚了。

&rdquo 谈笑间餐厅那边已摆好了饭菜,小马过来请大家就餐了。

各位客气一番,按着尊卑讲究入了座。

小马开了茅台,倒进一个玻璃壶里,再为各位一一斟上。

皮市长举目一扫,随便问道:&ldquo都到了吧?&rdquo &ldquo都到了。

&rdquo方明远答道。

朱怀镜原以为柳秘书长会到的,却见皮市长并没有请他。

这让朱怀镜心里更加熨帖,不禁暗自掂量自己在皮市长心目中的位置。

便想那五千块钱没有送给柳秘书长夫人,完全正确。

即便柳秘书长真的对自己不错,也只能送他到处长这个位置。

而这个使命早已完成了。

他再要上个台阶,弄个副局和局级,关键就靠皮市长了。

柳秘书长只要不在中间作梗就得了。

所以他想,今后对柳秘书长的基本政策应该是:不得罪,多接近,少送礼。

皮市长今天很高兴,微笑着频频举杯敬酒。

他先敬了严尚明,再敬几位老总。

平时都是大家敬皮市长,今天却倒了过来。

大家便都有些受宠若惊的意思,恭恭敬敬双手捧着杯子同皮市长碰杯,然后一仰脖子喝了个底朝天。

皮市长却只用嘴皮子沾沾酒杯,意思意思就算了。

只有严尚明稍微平淡些,也许是他年长一些的缘故,并且是局长。

皮市长红光满面,笑声朗朗。

朱怀镜平时注意过,皮市长要么笑容满面,要么黑着脸。

那笑脸黑脸之间没有过渡,才笑容可掬的,突然就冷若冰霜了,就像小孩子搭的积木,五颜六色的非常漂亮,可刚搭好就哗然倒下了。

下级们就总在他的笑脸和黑脸之间提心吊胆,不知所措。

朱怀镜算是同皮市长亲近的人,只把那张经常黑着的脸理解为应有的威严,也就不怎么恐惧。

但朱怀镜毕竟想多见到皮市长的笑脸,只要一见到皮市长,他总是先不遗余力地笑着。

可皮市长却常常是很严肃地板着脸。

朱怀镜便很怀恋那天晚上在荆园看皮市长搓麻将的情景。

那回皮市长脸上总是堆着笑容,尽管时而也皱皱眉头,但那也许是在思考。

领导们为什么总要黑着脸呢?多笑一笑,自己高兴,别人也高兴,有益健康啊!朱怀镜只是这么想想,知道自己不能给领导上课。

人在领导面前不能自作聪明,只要多说几个&ldquo是&rdquo就行了。

今天皮市长这么高兴,简直让朱怀镜感动。

&ldquo小朱,敬你一杯啊!&rdquo皮市长朝朱怀镜举起了杯子,目光里满是笑意。

皮市长已敬了其他各位,只差朱怀镜和方明远没敬了。

哪有皮市长敬酒的道理?朱怀镜不知是惶恐还是激动,几乎乱了方寸,忙说:&ldquo岂敢岂敢!就算我敬市长您吧。

&rdquo 皮市长笑着说:&ldquo谁敬谁并不重要,重要是各位尽兴。

你只把这杯酒干了。

&rdquo 朱怀镜照例双手捧着酒杯同皮市长轻轻一碰,一仰而尽。

方明远机灵,不等皮市长开口,忙双手捧着酒杯站了起来,恭敬道:&ldquo皮市长,小方敬您一杯!&rdquo皮市长笑了起来,说:&ldquo今天真是乱了规矩,平时都是小方救我的驾,替我同别人干杯。

今天可好,向我开火了。

&rdquo说罢就举杯喝酒。

小方不敢让皮市长先干,匆匆说了两声得罪,抢在皮市长前面干了杯。

荆都风俗,大家只要一到酒桌上,斯文不了几下就痞话连天了。

可这是在家里喝酒,况且大到市长,小到一般百姓,不是一个层次,大家也只好忌着口。

可不能干喝酒不说话。

今天是皮勇的喜事,少不了要说些祝贺和奉承的话。

但说着说着,都来说皮市长的好了。

皮市长只是微笑着,谦虚地摆摆手,嘴上不多说什么。

大家愈加奉承皮市长。

朱怀镜本来就感激皮市长,今天在这种气氛中,又喝了几杯酒,更容易激动,也是满口的皮市长如何如何的英明。

皮市长就专门拿手点点朱怀镜,笑着说:&ldquo小朱你也凑热闹来了。

&rdquo听着这话,朱怀镜更加兴奋了,身上发起热来。

皮市长这话的意思很明白,就是说朱怀镜同他是不必见外的。

朱怀镜便笑着,不再说奉承话了。

只听着别的人在给皮市长戴高帽子。

醉意蒙眬中,皮市长在他眼中的形象越来越高大,几乎需要仰视了。

这一时刻,朱怀镜对皮市长简直很崇拜了。

后来朱怀镜回想起自己这天在酒桌上的感受,猛然像哲学家一样顿悟起来:难怪中国容易产生个人崇拜! 皮市长敬了大家一圈,像是骂人又像是玩笑,望着皮杰说:&ldquo你平时豪喝狂饮,今天就看看你的本事,把各位客人陪好!&rdquo 皮杰涎着脸皮笑笑,又望望他妈妈,说:&ldquo好不公平!今天是老弟的好事,让我陪酒,却还要训我。

&rdquo 皮勇忙拱手说:&ldquo拜托老哥,我滴酒不沾啊!&rdquo 皮杰便开始一一敬酒。

当然先敬严尚明。

严尚明说不胜酒力,只喝半杯。

皮杰不依,说要干就干一杯。

皮市长就板起脸骂皮杰不懂规矩。

严尚明见这光景,只好说干满杯吧,不过今晚就这杯酒了。

其他几位就不好说只喝半杯了,都同皮杰干了满杯。

看来皮杰真的是海量,敬了一轮之后,就说三位大人和皮勇除外,其他几个年轻人也不说谁敬谁,平起喝下去,喝到有人不能喝了就算了。

反正明天是星期六,大不了睡他一天。

裴大年说:&ldquo这就不好说了,怎样才算不能喝了呢?&rdquo皮杰说:&ldquo有人趴下去就算了。

&rdquo皮市长对皮杰皱起了眉头,说:&ldquo你别把你在外面闹酒的那一套带到家里来。

这样吧,依我的,酒要喝好,但不能醉人。

还喝两瓶,总量包干。

&rdquo 几个年轻人闹酒,严尚明同皮市长头碰头在说话。

一会儿,皮市长招呼大家尽兴,就同严尚明进里面说话去了。

严尚明好像有些拿局长架子,也不同大家客气一句,只跟着皮市长进去了。

王姨招呼一声,也进去了。

皮勇当然不便离开,干干巴巴坐在这里看着大家热闹。

小马仍是站在一边斟酒。

朱怀镜觉得在这里待得太久了不太妥,就说:&ldquo时间不早了,酒也差不多了。

客走主安,是不是喝杯团圆酒算了?&rdquo 皮杰抬手在朱怀镜肩上重重拍了一板,说:&ldquo朱哥你不够意思,我俩可是头一次在一起喝酒啊!&rdquo又玩笑道,&ldquo再说了,还喝两瓶酒,这可是老头子的指示啊!我是不怕违背他的指示,你们可得遵守啊!&rdquo说罢又在朱怀镜肩上重重拍了一板,豪气冲天的样子。

朱怀镜肩头被拍得生痛,心头却很畅快。

皮杰越是喝酒,话就越多,嗓门也越高:&ldquo兄弟们,我在外面自己闯天下,沾不了老头子的光,靠的就是些难兄难弟。

搭帮兄弟们啊,老弟我才勉强混了碗饭吃。

老头子,他不端掉我的饭碗就算开恩了。

他廉他的政,我没意见,可也别端我的饭碗是不是?&rdquo 这时王姨出来了,朝皮杰使了眼色,压着嗓子骂道:&ldquo你这是怎么搞的,一喝酒就拿你老子出气!他不该廉政?他是你两兄弟的爸爸,却是全市四千万人的市长!他当市长比当爸爸的责任更大!你喝酒就喝酒,不要左一句老头子,右一句老头子!&rdquo王姨说完,不好意思似的朝大家伙儿笑笑,又进去了。

可谁也不为这场面感到尴尬,只说皮市长的确是个难得的好领导,对自己要求严格,对家人要求也严格。

皮杰却嘘了一声,调侃道:&ldquo莫谈国事!我们喝酒吧。

我说过大家平起喝,谁也不抵谁。

可我刚才说到搭帮兄弟们,还是得表示下意思。

莫笑话我贪杯,我就再敬各位一杯!&rdquo 皮杰便又挨个儿敬了一轮。

真是海量啊!真是海量!一片赞叹声。

快九点了,两瓶酒总算喝完了。

皮杰说:&ldquo是不是还喝一瓶?&rdquo方明远玩笑说:&ldquo不敢违背皮市长指示,还是算了吧。

&rdquo大家都说算了,于是就算了。

都说谢谢了,准备走人。

皮市长出来同大家握别。

一个个站起来,都有些醉态了。

严尚明最清醒,先同皮市长握一下手,再举手朝大家挥一下,就走了。

几位老总拉着皮市长的手就半天不放,嘴里尽是醉话。

朱怀镜知道自己也多喝了,却还能看出别人的醉相,便交代自己等会儿同皮市长握手千万干脆利落。

没想到皮市长送走了他们几位,却说:&ldquo小朱和小方也急着走?坐坐吧。

&rdquo朱怀镜见皮市长不像是在说客套话,觉得应留下来坐一会儿。

可他知道自己的酒性,这会儿不发作,过会儿就会来事的,便说:&ldquo您和王姨都忙了一天了,早点休息吧。

&rdquo方明远也附和着,说:&ldquo皮市长和王姨早点休息吧。

&rdquo皮杰靠在沙发上,已开始打鼾了。

皮市长伸手同朱怀镜和方明远一一握了。

朱怀镜感觉今天皮市长握他的手很用力,几乎叫他有些痛感。

他深刻领会着皮市长的握手,觉得别有意味,心里顿时暖融融的。

朱怀镜和方明远刚要出门,皮杰却突然醒来,叫住了他们:&ldquo等等我,我们一块儿走。

&rdquo皮市长回头骂道:&ldquo你今天还想走?走得成?&rdquo又对朱方二位说:&ldquo别理他,好走吧。

&rdquo 出来让冷风一吹,朱怀镜觉得头愈加有些发晕了。

可怕方明远看笑话,他拼命支持着。

他猜方明远只怕也差不多了,也是在硬撑。

朱怀镜说:&ldquo皮杰真是海量,今天他只怕喝了一斤半酒。

&rdquo方明远说:&ldquo对对,我见识过多次了。

他只是喝到这个样子就容易睡觉,并不怎么醉。

说不定我俩一走,他就会出门的。

他哪肯在家里过夜?&rdquo 两人得同一段路,就相依着走。

朱怀镜听得方明远说话舌头有些打哆嗦,就知道自己给人可能也是这个感觉。

他不想再说什么。

方明远也不说话了。

朱怀镜感觉似乎不对,又无话找话,说:&ldquo今天那位裴大年最有意思,硬要有意把裴字念作贝。

他发了那么大的财了,要赔一点也赔得起啊,干吗这么迷信?&rdquo 方明远哈哈一笑,笑得有些夸张。

这份夸张既显露了醉意,又在掩饰着醉意。

笑过之后,他说:&ldquo裴大年的笑话,收拢来有八箩筐。

他的公司原来叫飞人服装厂,后来赶时髦,改作飞人制衣公司。

公司人事部门在设计职位方案时,设了个总裁。

这总裁理所当然就是他裴大年了。

裴大年一听说他将被称作总裁,大为光火。

原来他是裁缝出身,最忌讳人家说他是裁缝。

总裁不就是公司的总裁缝了吗?于是就称他董事长兼总经理。

&rdquo 说罢,两人哈哈大笑,分手各自回家。

朱怀镜想着总裁的笑话,越想越觉得幽默,忍不住想笑。

可又不能笑出声。

偶尔碰上个熟人,便就着这笑脸同人家热情打招呼。

敲了门,香妹开了门。

&ldquo一听你这敲门的声音,就不对劲,就知道你喝醉了。

&rdquo香妹有些不高兴。

朱怀镜面带微笑,摇摇晃晃进了门。

踉跄几步,往沙发里一倒,就哈哈大笑起来。

香妹只得去拧了热毛巾,替他敷额头。

朱怀镜却只是哈哈大笑,像肚子里藏着一千个笑话,就是不肯告诉别人。

香妹忙个不停,也嚷个不休。

朱怀镜大笑一会儿,心头却莫名其妙忽生悲意,呜呜哭了起来,眼泪汪汪的。

哭得那个伤心劲儿,叫香妹都不知所措了。

香妹说:&ldquo人家家里死人了,你哭得这么伤心干吗?还一会儿笑,一会儿哭!&rdquo 朱怀镜突然收住了哭声,像是一下子清醒了,睁开眼睛,很吃惊的样子,问:&ldquo啊?谁死了?&rdquo 香妹眼睛定定地望了朱怀镜一会儿,像是见了怪物。

她半天才说:&ldquo你不是疯了吧?死了那么多人!&rdquo 朱怀镜这下像是真的清醒了,木然地望着天花板,一句话也不说。

朱怀镜在家里昏昏沉沉睡了一天。

醒来后,想起自己昨天晚上的哭,真有些莫名其妙。

为什么要哭?眼看着自己越来越春风得意了,有什么好哭的呢?可是就在他这么疑惑的时候,一阵悲凉又袭过心头,令他鼻子酸酸的。

他脑海里萌生小时候独自走夜路的感觉,背膛发凉发麻,却又不敢回头去看。

怎么会有这种感觉?他不知道官场上那些志得意满的人,成天趾高气扬,是不是有时也会陷入他这样的心境? 晚饭后,他说出去走走。

他想去玉琴那里。

今天风很大,气温很低。

心想说不定要下雪了。

在家里躺了一天,神里神经地哭泣过,莫名其妙地哀伤过,人弄得像块皱皱巴巴的塑料布。

这会儿冷风一吹,人倒舒展多了,清醒多了。

他本想径直去玉琴屋里的,却老远就见酒店大厅里吧台边站着一个女人,背影好像玉琴。

他就往大厅走去。

果然是玉琴。

他刚踏进大厅,玉琴无意间回过头来,看见他了,朝他笑笑。

这笑容只在她的脸上飞快地闪了一下,立即就消失了。

玉琴板起脸望着吧台里的小姐,嘴里却对朱怀镜轻声说:&ldquo你先回家去吧。

&rdquo朱怀镜顿时手足无措,搔头抓耳地回过身,出了大厅。

心想今天玉琴怎么了?笑得那么勉强,脸色那么冰凉,朱怀镜便隐隐不快。

转而想起玉琴叫他回家去,心头也就熨帖些了。

他打开玉琴的家门,真的有一种回家的感觉。

一开灯,却见矮柜上新放了一大束玫瑰。

朱怀镜上前嗅了嗅,满鼻清香。

玉琴买了玫瑰,今天是什么日子?玫瑰插在高筒水晶瓶里,花枝高低错落,应该都是玉琴的用心。

一会儿玉琴开门进来,朱怀镜忙迎上去拥抱。

两人站在门后,吻得气喘。

他俩慢慢移到沙发里坐着,仍是拥在一起。

朱怀镜问:&ldquo今天是什么重要日子,还买了玫瑰?&rdquo 玉琴偏头一笑,有意卖关子,要朱怀镜猜。

朱怀镜猜了好久却猜不中。

玉琴噘起了嘴巴,说:&ldquo你怎么就不知道猜我的生日呢?&rdquo 朱怀镜立马圆睁了眼睛,说:&ldquo哎呀呀,你怎么不早同我说呢?你看你看,我什么表示也没有,这怎么得了?你这样不是陷我于不情不义吗?&rdquo 玉琴见朱怀镜这急样儿,很是可爱,抚摸着他的胸膛,说:&ldquo看你急的!好了好了,我又不需要你送我什么。

我是有意不同你说的。

我早就想好了,要碰碰自己的运气。

我想,要是我生日那天,你来陪我了,就说明我还有福气。

可从昨天下午起,就一直没有你的消息。

我本想打电话问问你今天在干什么的,还是忍住了。

直等到晚饭时候还不见你来,我就不畅快了,连吃饭都没胃口。

我很不高兴,就一个人出去随便走走。

偏巧碰上吧台的服务员在嘻嘻哈哈打私人电话,我就批评了她。

我正好心头有火哩!你来的时候,我正在骂人呢!&rdquo 朱怀镜这就想起了玉琴刚才那张冰冷的脸,就说:&ldquo原来梅老总在教训员工,我还以为是我哪里错了哩!你板起脸来还真能吓人哩!&rdquo 玉琴笑道:&ldquo我还没有那么恶劣吧?不过我能坐上副老总的位置,多半是凭我这个性。

我自己干事认认真真,谁要是乱来,我决不留情面。

这个性放在女人身上,看不惯的就说是泼,欣赏的就说是有魄力。

好笑不好笑?&rdquo 朱怀镜笑着问:&ldquo是谁欣赏你?&rdquo 玉琴戳一下朱怀镜额头,说:&ldquo我知道你是往坏里猜我了。

我在这里的地位,用你们官场的话说,是历史形成的,不存在要去耍谁的巴结。

这里大半以上是女职工,也只有我这样的女人才治得了她们。

所以,谁来当老总,都得让我出来当副老总。

不过一把手我也当不上。

&rdquo 朱怀镜忙赔不是。

他知道今天玉琴过生日,心里高兴,不然他这么问,她会很生气的。

朱怀镜到底还是过意不去,就说:&ldquo玉琴,再怎么着,我俩不能这么冷冰冰地坐在家里为你过生日呀!你说,你想要什么生日礼物?你只说,我马上就去替你买。

当然你说要一辆漂亮的跑车我就只有登天了。

&rdquo 玉琴钻进他的怀里,手在他身上哈痒痒,说:&ldquo我的傻男人!有你在这里,就是我最好的生日礼物了!&rdquo 朱怀镜抱起玉琴,深情地亲吻着。

玉琴的手不闹了,安静地躺在他的怀里。

她那温润的嘴唇翕动着,散发着醇香的气息。

朱怀镜闭着眼睛,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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