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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心爱的女人,感觉这女人已幻化成雾或云,在他呼吸吐纳之间,同他融为一体。
不知过了多久,朱怀镜睁开了眼睛。
玉琴却早已张大眼睛凝望着他了。
她的目光水一样流泻着,他觉得自己沐浴在清澈的山泉里。
他说:&ldquo琴,我这礼物当然是你的。
我俩还是莫干巴巴坐在屋里,今天的日子毕竟不同。
我俩出去一下好吗?找个地方,好好玩玩。
你不是没吃好晚饭吗?去吃一顿也行。
&rdquo 玉琴问:&ldquo去哪里?一时想不起个好地方。
&rdquo 朱怀镜把玉琴扶起来,说:&ldquo我俩先出去吧,看哪里合适去哪里。
&rdquo 玉琴说声好吧,站起来去壁橱取衣服。
朱怀镜说:&ldquo今天外面很冷,你要穿上呢大衣才行。
&rdquo他说着就上前取了玉琴的呢大衣,替她穿上。
玉琴享受着男人的体贴,脸上洇着淡淡潮红。
朱怀镜说:&ldquo不要自己开车。
去的地方远就坐的士,近呢就散着步去。
&rdquo 玉琴说:&ldquo好吧。
先不管远近,我俩走走吧。
碰上什么地方就上什么地方。
反正我今天不想上什么高档的地方,也不想去热闹的地方。
&rdquo 正合朱怀镜的意。
他从来就不太喜欢去那些嘈杂的娱乐场所,去了也是逢场作戏而已。
这么久了他同玉琴还只上过一次舞厅,那是他俩刚相识那天晚上。
那个舞厅在他俩是值得纪念的,可他俩谁也没想起应再去那里一次。
两人相依相偎走在林荫道下。
梧桐树的叶子早已落尽,只有光溜溜的枝丫在寒风中抖索着,时而发出尖利的怪叫。
&ldquo冷吗?&rdquo朱怀镜把玉琴紧紧地搂了一下,问她。
&ldquo不冷。
有你这么搂着,再冷我也觉得温暖。
&rdquo朱怀镜记起在哪里看过的一位医学专家关于恋爱的研究,就笑了起来,说:&ldquo玉琴,我想不起在哪里看过一个小资料,说是美国有位著名医学专家经过多年研究,证实人类恋爱实际上是一种精神病症状。
这么说,我俩现在都是病人哩。
&rdquo玉琴听了,钻进朱怀镜怀里大笑不已。
笑过之后,她说:&ldquo美国人实在不聪明。
凭这种研究成果就是专家的话,中国老百姓人人都是专家。
中国人早就认为恋爱是病。
相思病,不是让中国人说了千百年了吗?美国人到今天才弄清楚,居然还要通过科学研究哩!&rdquo 这个玉琴!朱怀镜爱意无限,忍不住去捏她的鼻子。
见路边有家茶屋,玉琴说:&ldquo这地方看样子清静,我俩进去坐坐好吗?&rdquo &ldquo你还没吃晚饭啊!&rdquo朱怀镜说。
玉琴拉着朱怀镜往茶屋去,边走边说:&ldquo现在不饿。
家里有点心,想吃回去吃就是。
&rdquo 进去一看,果然是个清静的地方。
大堂可容五六十张小桌,一面设有乐坛,几位琴师在那里演奏曲子,这会儿正好奏的是《二泉映月》。
楼上有包厢,凭着栏杆可观赏演奏。
大堂客人已满,两人就上了包厢。
服务小姐递来单子,两人点了茶水、点心、水果等。
一会儿,点的东西就上齐了。
这地方真的不错,不见人声喧哗,只听丝竹悠悠。
朱怀镜抿了一口茶,茶也不错。
演奏的全部是民族乐曲,就像这茶一样很对朱怀镜的脾胃。
这会儿演奏的是《春江花月夜》。
朱怀镜其实并不懂音乐,但他熟悉张若虚笔下的意境。
听着这如泣如诉的曲子,他脑海里萦回着的是《春江花月夜》的诗句。
那些灵光闪闪的诗句,零零碎碎的,在他的脑子里水珠般蹦着,滑着,淌着。
&ldquo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rdquo&ldquo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rdquo&ldquo谁家今夜扁舟子?何处相思明月楼。
&rdquo&ldquo不知乘月几人归,落月摇情满江树。
&rdquo &ldquo怀镜!&rdquo玉琴轻轻推推他,他才知道自己眼睑有些湿润。
他微叹一声,说:&ldquo这曲子真动人。
&rdquo又摇头笑笑,说,&ldquo玉琴,这曲子就真的是从千千万万相思病人血里肉里魂里流出来的。
&rdquo玉琴故意逗他:&ldquo这病有药吗?&rdquo朱怀镜揉着她的脸蛋蛋儿,长叹一声,说:&ldquo我愿这样长病不起啊!还要什么药?&rdquo玉琴懒懒靠在朱怀镜肩头,说:&ldquo我俩也许都病得不轻吧?大概病入膏肓了。
&rdquo 小姐进来续茶,朱怀镜问这里营业到什么时候。
小姐说到午夜一点停止营业,民乐演奏到十一点就结束了。
乐曲又起了。
刚才朱怀镜同小姐说话去了,没听清曲目。
他合目欣赏了一会儿,才知是《十面埋伏》。
他微合双目:楚汉古战场,金戈铁马,血雨腥风,惨烈,悲壮,刘邦,韩信,彭越,楚霸王,绝望,万古遗恨,蓑草残阳,寒夜冷月&hellip&hellip 朱怀镜正忘情着,一位中年男子进来,笑眯眯地打拱道:&ldquo欢迎光临。
是头一次光顾吗?&rdquo这男子忙又递烟、递名片。
朱怀镜接过名片眯眼一看,见是茶屋经理,大名刘志。
朱怀镜只得客套,说:&ldquo对对,头次来。
这里不错,很有特色。
喝茶要听点什么,就只能听民乐。
要是来点摇滚就不像了。
&rdquo 刘志竟坐了下来,说:&ldquo还算可以吧。
现在饭店、酒吧、咖啡厅之类太多了,我就不喜欢跟风。
跟你说,荆都的咖啡厅最早就是我搞的。
你问问荆都老搞生意的,没有谁不知道我刘志。
我搞了咖啡厅,生意红火,马上就有人一窝蜂跟着搞了。
我就不搞咖啡了,改做鲜花生意。
一做,生意又不错。
人家又眼红了,又跟着我搞。
你看现在街上哪里没有鲜花店?你搞吧,我不搞了,我开茶屋。
现在看来茶屋还不错。
我猜过不了多久,又是一窝蜂。
现在已经有人跟着我搞了。
哼!中国人!&rdquo 没想到这刘老板侃瘾这么足。
朱怀镜想止住他,就打断他的话头,说:&ldquo你的确不错,点子多。
&rdquo &ldquo哪里,兄弟过奖了。
两位在哪里发财?&rdquo刘志意思是想交朋友了。
玉琴脚在下面轻轻踢了一下朱怀镜。
他意会了,就玩笑道:&ldquo发什么财?我没有认真在哪里做事,四处混日子。
&rdquo 刘志马上对朱怀镜二位肃然起敬了,说:&ldquo兄弟,我就佩服你这样的人。
我一听你说话,就知道你是有学问的人。
现在真正有学问的人,谁还死守着一个单位领那几百块钱薪水?不是我吹,那几百块钱,我抽烟都不够!&rdquo 朱怀镜越发听出这人的俗气来了,真有些不耐烦,却又下不了面子,只得说:&ldquo刘老板谈吐不俗,是位儒商啊!&rdquo 刘志谦虚道:&ldquo朋友们都说我是儒商,夸奖我了。
不过我倒是喜欢把生意做得有些文化。
你看这氛围,这情调,还算过得去吧?都是我自己策划的。
我想啊,钱少赚点没关系,别把人搞俗了。
还搭帮我这里不算太坏,生意很好。
今天是天气太冷了,平日啊,全场爆满。
跟你说,市里的头头脑脑,也爱到这里来喝喝茶。
昨天晚上,皮市长就来了,带了十来个人,坐了个把钟头,花了五百来块钱。
他硬要付钱,我也就收了。
过后有员工说我不该收皮市长的钱。
我想怎么不该?钱又不多,就五百多块。
我不能让皮市长为这五百来块钱落个不干不净是不是?&rdquo 朱怀镜暗自觉得好笑,有意问道:&ldquo当市长的那么忙,也有时间来这里喝茶?&rdquo 刘志说:&ldquo他们领导可能的确忙。
他昨晚八点钟到的,九点刚过就走了。
&rdquo 看样子刘志侃兴太浓了,朱怀镜只好客气道:&ldquo刘先生你忙你的吧,我们坐坐就走了。
&rdquo 刘志忙拱手道歉,说是打搅了,欢迎多多光临。
这人一走,朱怀镜忍不住笑了起来。
玉琴说这人很不懂做生意的礼貌,还硬充斯文人。
《十面埋伏》早完了,整个节目也已结束。
朱怀镜顿觉兴趣索然,但他不想败玉琴的兴,只问她是不是回去了?玉琴说好吧。
走到外面就觉得很冷了。
朱怀镜紧紧拥着玉琴,说:&ldquo明天会下雪的。
&rdquo玉琴说:&ldquo下就下吧,谁也管不了天老爷。
&rdquo 朱怀镜说:&ldquo这刘志很典型,荆都生意人当中,很有一层是他这个样子,好吹牛皮。
从昨天下午起,直到晚上九点钟,我一直同皮市长在一块儿。
可能皮市长有分身术,分出一个来这里喝茶了。
&rdquo朱怀镜当然不便说他昨晚在皮市长家里喝酒。
玉琴听了就笑。
朱怀镜又说:&ldquo这些人,吹这种牛皮连常识都不懂。
首先,皮市长根本不可能来这种地方喝茶,除非他神经出了毛病。
第二,就算他神经出了毛病,来这里喝了回茶,也不可能由他亲自掏钱付账。
&rdquo 两人默默走了一会儿,朱怀镜又说:&ldquo本来听音乐听得好好的,这人蹦出来败兴致!不过也好,今天听的曲目,美则美矣,却都有些凄婉。
他插在中间吹一通牛,倒也增添了幽默,乐得我俩好笑。
&rdquo 玉琴笑笑,又佯作生气,说:&ldquo我也是生意人,你眼里,我也是这号人吧?&rdquo 朱怀镜拍拍玉琴脸蛋儿,说:&ldquo小宝贝,要说你的缺点,就是太真诚了。
&rdquo &ldquo那我哪天假给你看看。
&rdquo玉琴说。
朱怀镜不在乎她的玩笑话,只说:&ldquo你是本地人,我说这里的人大多喜欢吹牛,你不会生气吧?我刚调来那会儿,常听有些年轻人吹牛,说他妈的我昨天又输了五千块钱!六毛那小子,今晚我找他扳本,不输得他脱裤子,就不算我本事!我就觉得奇怪,只听人吹牛说输了多少,从来没听人吹自己赢了多少。
后来我才明白,如今赢得起的人未必算好汉,输得起才是好汉。
这大概就是有钱人的气魄吧?但我不相信那些吹牛的人都是有钱的人。
哪有那么多有钱人?难道这世上只剩我一个穷光蛋了?原来他们多半是在吹牛!&rdquo 玉琴笑道:&ldquo我看你完全当得作家,观察这么细致,感觉有这么敏锐。
&rdquo 朱怀镜说:&ldquo你还别说,我原先是想过当作家。
给你说很好玩的。
我大学学的是财经,却偷偷地写小说。
我睡上铺,常趴在上面偷偷写哩。
当然一个字也没发表。
后来我知道,作家不是谁想当就当的,得具备天赋。
有些人,特别是自以为混得人模人样的,常藐视作家这样的文化人。
我觉得他们很可笑。
当然再后来我又庆幸自己幸好没有当作家。
如果我真的当了作家,说不定有一天会喝西北风的。
如今在中国当个真正的作家,注定是要受穷的。
&rdquo 玉琴说:&ldquo只要是你,穷也好,富也好,我都要。
&rdquo 朱怀镜微笑着,望望玉琴,没说什么。
玉琴却已懂得他的意思了,头搭在他肩上厮磨着。
朱怀镜还在想刚才的话题,说:&ldquo我敢断言,中国目前出不了世界级的大作家。
这不是中国作家无能,而是别的原因。
每年诺贝尔文学奖一评出,都会在中国文坛掀起一些波澜。
这不完全是因为那一百万美元奖金诱人,而是这个奖项的确是中国文学长期的梦想。
当然奖金的确也诱人。
大多数一辈子生活在国内的中国人,都习惯把美元折算成人民币,再去衡量它的分量。
那么一百万美元就相当于一千万人民币。
这还不诱人?几乎让你想起它就气喘!但是,中国现在如果真的有人获了诺贝尔文学奖,可能并不会是一件皆大欢喜的事。
&rdquo 玉琴睁大眼睛,望着朱怀镜说:&ldquo我发现你今天好深刻啊!尽说些我平时从未想过也从未听说过的东西。
不过我终于知道你对作家其实很敬重的,可是你对鲁夫好像不以为然?&rdquo 朱怀镜摇头哂笑道:&ldquo鲁夫也能称作家?也难怪人们看不起作家,因为大家平时见到的就是这一类的作家。
鲁夫不就是写过几篇《南国奇人袁小奇》之类的狗屁文章吗?要文采没文采,要内涵没内涵,纯粹猎奇,说不定还全是胡诌。
&rdquo 玉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ldquo怀镜,给你说,最近关于袁小奇可是越传越神哩!我们酒店有人说起他,简直就是神仙了。
你说你不相信,却又把他向领导那里引荐,我真弄不清你。
&rdquo 朱怀镜叹了一声,说:&ldquo如今的事情说不清啊!说不清就不说吧。
我俩只说我俩,说我,说你,说你这个小东西!&rdquo其实听玉琴这么一说,朱怀镜内心有些尴尬。
他原来是发现皮市长好像很迷信,就把神乎其神的袁小奇引荐给他,实在是投其所好。
现在想来,自己真有些宫廷小丑的味道了。
朱怀镜内心别扭,嘴上却是轻松的。
两人一路说说笑笑,一会儿就到家了。
一进门,玉琴就偎进朱怀镜怀里,柔声说:&ldquo怀镜,你老说我是小东西,你知道今天是我多少岁生日吗?过了今天,我就满二十九,上三十岁了。
女人一过三十,再也小不了啦!&rdquo 朱怀镜从来不在乎玉琴的年龄,也就从没问过她。
他见玉琴似乎有些伤感,便搂起她往沙发上去,一边脱去她的外套,一边说:&ldquo你永远是我的小东西!小东西,你还要吃什么?今天我去为你做。
&rdquo 玉琴妩媚一笑,说:&ldquo有你这话我就够了。
不要吃什么了,刚才吃了那么多糕点和水果,饱了。
你还担心我不高兴?告诉你,这个生日是我这辈子过得最好的生日。
今后都能这样就好。
我可以不要鲜花,不要生日蛋糕,不要山珍海味,也不要别人来祝福,只要你。
&rdquo 玉琴说着,眼睑微微湿润了,嘴唇轻轻努起。
朱怀镜小心地张嘴迎过去,慢慢地吮吸着。
今天这张小嘴唇格外柔软温暖。
今晚两人都不显得狂热,只是咬着嘴儿黏在一起,柔情万般。
玉琴早早就醒来了。
她今天本来很恋床,只想贴着男人好好儿睡,睡个一天、两天、三天,就这么睡,把这一辈子的瞌睡全睡完了才好!可她还得上班,只得轻轻舔了舔男人的耳朵,无可奈何起床了。
她怕吵醒朱怀镜,轻轻去洗漱间洗脸刷牙,然后打扫客厅的卫生。
可当她猛一抬头,忍不住失声叫了起来。
朱怀镜听见了,衣服都来不及穿,跑了出来。
只见玉琴惊愕地呆站在客厅中央。
原来,昨天玉琴买的那束漂亮的玫瑰完全枯萎了,凋谢的花瓣落在地板上。
朱怀镜知道玉琴可能神经兮兮地想到别的什么了,便搂着她的肩头,安慰说:&ldquo没什么,不就是一束玫瑰吗?我等会儿就去买一束更漂亮的来,保证你喜欢。
&rdquo 玉琴叹道:&ldquo我平日买的花,侍候得好,能放半个来月。
这回只一个晚上就这样了。
我想这只怕不是个好兆头。
&rdquo 朱怀镜把玉琴重又搂回床上,拥在被窝里说:&ldquo你疑神疑鬼,太想多了。
我想一定是昨晚我俩把空调开大了,里面温度太高,又干燥,哪有不枯萎的?要说这怪我,我该想到这一点。
好了,小东西,你别太林妹妹了,花是花,人是人,两不相干。
&rdquo 朱怀镜觉得窗帘亮得异常,下床拉开窗帘一看,果然下雪了。
他连忙把玉琴抱到窗口,说:&ldquo你看,多漂亮!这是老天送给你的生日礼物,你该满意了吧?&rdquo 玉琴眼睛一亮,哇了一声。
她发现朱怀镜这时还只穿着内衣裤,忙下来为他取了衣服。
等朱怀镜穿好衣服,玉琴推开了窗户。
寒风裹着雪花飘然而入,两人一阵激灵,透体清爽。
雪已很厚了,天地一片银白。
朱怀镜伸手想去抓窗台上的积雪,玉琴扯住了他,说:&ldquo别动它,多漂亮!你知道吗?我从小就喜欢雪。
每逢下雪,我都希望人们不要出门,不要去踩坏它。
&rdquo 朱怀镜笑道:&ldquo我的小宝贝是个爱幻想的傻孩子。
我正好相反,我从小就喜欢在雪地里跑,最喜欢的就是在还没人去过的厚厚的雪地里踏上第一个脚印。
我一路跑着,一边回头看自己新鲜的脚印,非常得意。
&rdquo &ldquo你是个破坏者!&rdquo玉琴噘起嘴巴说。
赏了一会儿雪,玉琴摇头说:&ldquo真是身不由己!班是不能不上的。
你去洗洗吧,我去下面条。
&rdquo 朱怀镜去了洗漱间,小便时无意间望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头发横七竖八,脸胀巴巴的像漏气的气球。
心想自己怎么成了这个样子?这样一个男人却叫玉琴看做宝贝似的?真是莫名其妙!相爱的人也许真的是精神病吧!他洗了脸,仍觉得人不清醒,就干脆脱衣冲澡。
他刚冲着,玉琴推门催他吃早饭。
见他在洗澡,玉琴就把手比作手枪,眯起左眼朝他下面叭叭就是几枪。
朱怀镜应声倒下,躺在浴池里一动不动。
玉琴过来为他擦着身子,说:&ldquo快点,别赖皮了,面条快成面糊糊了。
&rdquo玉琴替他擦干了,又取了干净内衣裤来让他换上。
吃了面条,玉琴说:&ldquo我上班去了。
你在这里休息也好,有事去忙你的也好,由你吧。
&rdquo 朱怀镜说:&ldquo事也没事。
我想去找一下曾俚。
他调荆都这么久了,我还一直没时间去看他,太不像话了。
前天本可在一起聚聚,却叫向市长的追悼会冲了。
&rdquo 玉琴同朱怀镜温存一会儿,上班去了。
朱怀镜一个人静坐片刻,下了楼。
他去了酒店大堂门厅外,想在那里等的士。
可等了老半天,不见一辆的士来。
南方难得下一场大雪,一下雪就如临大敌,出门也少了。
过会儿玉琴来大堂巡视,见朱怀镜还在那里站着,走过来说:&ldquo今天等的士可能难等,干脆我送送你?&rdquo朱怀镜说:&ldquo算了吧,你正上班,不太好。
我出去等算了。
我打电话给你吧。
&rdquo 朱怀镜走到外面,见街上的士倒是不少,却都载着客。
好不容易等到一辆,司机开的是天价,正常收费之外得加五十块,朱怀镜说:&ldquo哪有这个道理?&rdquo司机说:&ldquo那你等个讲道理的吧!&rdquo不等他反应过来,的士门一关就开走了。
他很气愤,心想这些人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乘人之危?他再等了好久,不见一辆空车。
心里来气,就想老子今天就是不坐你的的士!不光是心痛多出那五十块钱,想着不舒服!这里去市政协约有公共汽车两站的路程,干脆走过去算了。
正想看看雪景哩。
可街上的雪已被汽车碾碎,污秽不堪,走在上面却又打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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