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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从他的怀抱中艰难地挥动了一下自己的提包,然后狠狠啃了一口他的脸,“你这个闷声不响的傻瓜……你想一个人来送死的话,干吗把这东西给我?我打电话给那个胖子,然后他说你在医院……” 明郁江感觉曹敬的肢体绷紧了,她抬起头看他脸色,却看见铁青的一张脸。
吴晓峰知道我和杀手都在医院? 曹敬明白了,他一切都明白了。
和七年前一模一样,这就是吴晓峰给他布置的课题,最后的结业考试。
有一个胖子,手里转着铅笔,坐在椅子上,跷着二郎腿,饶有兴趣地观察他在迷宫中焦急地打转。
吴晓峰不在乎梅和勇能不能带着目标逃走,也不在乎自己和明郁江的性命…… 这杂种,他甚至不在乎他自己会不会被报复。
吴晓峰是如此热爱玩弄他人,以至于他可以付出巨大的代价,仅仅是为了看曹敬被情感驱使着去奋斗拼搏。
而曹敬自己——这么多年来像是患上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一样,在被他折磨的同时,却又在内心深处等待……他的认同,这太他妈的讽刺可笑了。
在曹敬心神摇乱的时候,却又想起老姜的目光,如父亲般威严的目光。
“不许哭!”他总是这么说,“男子汉哪怕咬碎了牙也要往肚子里咽。
”还有姐姐温和的目光,那种隐含赞许与包容的目光总能让他振奋精神。
“雷小越目前还在儿科病房里,而梅和勇现在正试图确保他的安全。
这是他的首要任务……”曹敬隐约听见自己正在说话,哪怕情绪上受到了冲击,自己的理性依然在麻木中进行思考和判断,“他的再生能力可以用液氮这类冷资源强行压制,在皮肤科有部分液氮容器,我们可以去取一些来……” 曹敬突然闭嘴,因为明郁江把手按在他的心口,一种澎湃的动力以心脏为起源,迅速涌遍全身。
曹敬颤抖僵硬的身体安定了下来。
“把这件事办完吧。
”他简短地总结道。
三百米,这是公安部门经过测量得出的范围数据。
梅和勇知道这个数字,但这并不是他的极限。
唯一的问题是——雷小越。
以他本人的意思来说,这个小孩杀了也就杀了,可惜发布任务的人不这么觉得。
每一次,发布任务的人都会用烙铁把信息烙印在他的脑子里,单纯是比喻。
因为那种痛苦与烙铁很相似,留下的是赤红色的准则、纹路,无法绕过。
梅和勇的每一个念头都被这个信息管辖着,好像他的上司——那个傲慢自大的人就站在他脑子里,对他的每一个念头评头论足,鞭策他去完成任务。
只有梅和勇试图完成任务的时候,脑中的烙印才不再鸣响。
有的时候梅和勇会思考,如果自己的脑浆也能够再生,是否可以通过神经网络的破坏与重建来摆脱镣铐。
但另一条刻在意识中的准则就是尽力保护自己的生命和头脑,让他无法验证这个想法。
读过的生物学知识让梅和勇认为,自己的高速代谢再生无法复原精密的神经系统,不过试一试也没有坏处,毕竟自己现在能失去的东西不多。
少数能保留的东西,就是他读过的书,知识对于一个特工来说是很有用的。
虽然控制者磨灭了梅和勇的过去,但对他读过的所有书以及获得的知识网开一面,让这些信息可以在他的头脑中罗列整齐。
但这个方法略有瑕疵,梅和勇能回想起自己以前每一次读书的残片,最开始的时候是在一个人的膝盖上,白色的布封面,是一本医书。
自己的培养人或许是个医生? 梅和勇通过不停阅读的方式努力在头脑中留下一连串坐标,而操纵玩偶的匠人和他有着心照不宣的默契。
梅和勇清理完目标后,会找一些文字来读。
他模糊记得夜晚灯光下的飞蛾,他活活掐死某个女人,享受快感的同时拼命寻找周围的文本。
电线杆上的广告,他一边吸收甜美的生命一边记忆北九州市最甜美的蛋糕是什么。
于是他记得:胶皮手套上沾满鲜血——突发性威尼克脑炎;祈祷后的沉默——新罗马的“公共信仰”政治团体;尖叫、哭泣与求饶——死者的自传,硅谷科技传教士与即将到来的能力产品时代…… 一系列谋杀定义了梅和勇的过去,于是他成了一柄血锈遍身的刀。
而这一次,他会记得什么呢? 自己会记得《江南地图册》和其中沧江市的章节,以证明自己来过这座富庶安详的城市,他意识到自己正在读墙上的洗手要诀和“不要在公众场合谈论病人的病情”…… 雷小越躺在病床上,还挂着吊瓶。
“挂完再休息两天,就没事了。
”医生畏缩地说。
“谢谢。
”梅和勇握住他的手,对方的手干燥冰凉,注重卫生和整洁,是个好医生。
他们看惯了生死,才更努力维护自己的身体,令人敬佩。
这让梅和勇几乎有了怜悯之心。
那个有着心灵感应功能的挡路人,我知道你能看透我的脑壳,但我要做的事很简单。
梅和勇抱起雷小越干巴巴的身躯,把他放到轮椅上,就像之前曹敬制造的幻象。
然后他推着轮椅一路走向电梯,准备到楼顶。
他做了简单的逻辑推断: 一、如果不理会这个人,带着雷小越离开医院,我现在是否能够离开沧江市? 答:对方作为信息收集方向的进化者,已经获取到了自己的信息。
若放他离开,自己必然会被官方暴力组织截获,因此必须在离开之前解决这个莽撞愚蠢的家伙。
他头脑发热,竟单枪匹马来阻截自己,可谓是最佳的机会。
二、在对方占据信息优势的前提下,如何发挥自己的能力优势? 答:化劣势为优势,我的一切策略都将是堂堂正正的阳谋。
雷小越将被我安置在顶楼,而我在安置他后逐渐展开自己的能力。
整栋大楼都将成为我的猎食场,无远弗届,成百上千,所有的人都将被公平公正的衰竭旋涡席卷,无人能够从中生还。
你能看见我在想什么的话,小子,来试试阻止我吧。
三、我的致命弱点是什么? 答:别想套出答案,小子。
连我也不知道这个答案是什么。
四、我在内心深处期待什么? 答:你说呢?最原始的斗争心?进化者与进化者之间的对决?以压倒性的优势将你吞灭,以此证明我是强者,在你之上的能力者。
告诉你吧,孩子,我们每一个人——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猎食者,都在彼此狩猎,或心怀狩猎的冲动,就像此刻的你我一样。
曹敬带领着明郁江穿行在科室和走廊间,目标非常清晰,他已经有了思路明确的计划。
“他会坐电梯上楼,去天台楼顶。
” 二人站在电梯门口,一人抓住电梯门的一边,互相借力,将厚重的金属滑门强行拉开。
借着走廊上的灯光,他们能看见钢丝绳和电缆悬挂在钢架中间,低头时可以看见缓缓上升的电梯。
“电机房在楼顶,我们没有时间去关闭总电源。
”曹敬用电工的视角在黑暗的电梯井中观察缆线的颜色和标号,然后伸出手拽过其中一根,一只脚踩在底端。
“把它打断。
” 明郁江缩起脑袋,握住手枪,凝神瞄准两秒,然后扣动扳机。
巨大的枪声在电梯井里回荡,曹敬听见弹壳一路下坠的叮叮当当声。
“这是主电源线路,备用电源的随行电缆在这里。
”他抓住另一根电缆。
在二人脚下,装载着杀手与少年的电梯厢已经中止移动,上不着天下不着地,悬挂在两个楼层之间。
明郁江又开一枪,这一次打偏了,让她不得不补开一枪。
被子弹打破的电缆中间,绞缠成簇的软铜丝变形撕裂,只剩下藕断丝连的绝缘外壳。
电源中断,电梯并不会像恐怖电影里那样一坠到底。
承受重量的钢缆还完好无损,还有安全钳能够保持电梯的平稳。
“现在呢?我们从上面把液氮一股脑儿倒下去?”明郁江甩了甩被枪的后坐力震得发麻的手。
两人的身后堆着两个蓝色小桶,小桶的底下还装着滑轮。
“那样就一劳永逸了。
不过很可惜,并不能这样。
我的那个小孩和他在一起。
”曹敬蹲在电梯井门口,皱眉凝视着一动不动的电梯。
“那你想要……”明郁江戴起手套,把液氮桶推到电梯井旁边。
停止不动的电梯内部,梅和勇正试图摸索着推开电梯的顶盖。
长年锻炼的敏锐直觉让他本能地感觉到危险。
电梯突然停电绝非偶然,他能猜到是曹敬用什么方式切断了电源,而当他推开顶部出入口的时候,一颗散发着热气的弹壳叮当一声滚落进来,落在了地上。
所以,之前的枪声并非幻听。
梅和勇俯身捡起弹壳,在黑暗中用触觉分辨了一下型号。
制式手枪弹壳,但从变形的程度上来说,有人在弹头上刻下了痕迹,让它变成了开花弹。
有枪……为什么之前偷袭的时候不用呢?无论是什么解释,都令梅和勇感到不快。
一滴水落在他脖子里,针刺一般的痛感。
梅和勇反应非常快,立刻合上了电梯顶盖。
但更多的“水滴”从缝隙里渗了进来,很慢但却精准地侵蚀着梅和勇的肌肤。
他觉得自己好像是一块磁铁,将这些冰冷的“水滴”吸引过来。
冷冻……液氮吗?确实是致命的武器,但这还不够杀死我…… 梅和勇将雷小越抱进自己怀里,用高大的身体保护他,严酷的寒冷正在不断侵蚀……这不是一个单纯的计算比热容的问题,而是温度骤降破坏人体细胞的问题。
细胞液转瞬间急冻成冰,而冰的体积比细胞液大,尖锐的冰刺将细胞膜撑破,互相碾压……大面积的坏死发生在每一处被液氮触碰的肌肤。
梅和勇轻轻一抹,脖子上就落下一片僵硬蜷曲的皮肉。
最骇人的是伤口居然没有血流出,反而能看见晶莹的血晶和白霜覆盖在伤口表面。
这个曹敬,真的不把人质的性命当一回事吗? 梅和勇把手指插入电梯门的缝隙,强行拉开。
嘎吱嘎吱的响声中,外面的光透了出来。
想要坐电梯的人惊恐地聚在电梯门口,这些都是被枪声和警报惊动的患者和医护人员,接着他们看到一个昏睡的小孩被托了出来。
然后,一个满身是血和白霜的人从里面爬了出来。
“这是什么呀!”有人惨叫道。
无色的液体细流像是一条蛇,缠绕在梅和勇双腿上。
这条透明澄澈、嘶嘶作响的液氮蛇沿着他的膝盖一路向上,缠绕在杀手的躯干表面。
他的外套发白、冻结,裸露在外的皮肤瞬间变成紫黑色,看上去就像是被神明施下了某种诅咒。
热量……超高强度新陈代谢散发出的热量和寒冷互相倾轧,以杀手本人的身体为战场,沸腾的液氮白雾甚至蔓延至数米之外。
梅和勇阔步闯入人群,一只手捞过一个男子,在对方的尖叫声中大口饱饮生命力,然后将残渣往身边一丢。
这次是毫无保留的吸吮,猎物几乎在一瞬间丧失了血色,木头般倒在地上。
杀手呼出一口焦灼的热气,脸色不正常地红润起来。
哐的一声巨响,有人从顶部开口跳到了电梯里。
梅和勇转过头去,看见黑色外套包裹着瘦骨嶙峋的曹敬,他正目光炯炯地从电梯里爬出来,手中还握着一柄手枪。
这一瞬间,梅和勇感觉到的是同等级猛兽的压迫感。
野兽与野兽之间的徘徊和角斗。
曹敬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尸体,抿起嘴唇,举起手枪,以标准射击姿势瞄准。
梅和勇在意图跨前一步突袭曹敬的瞬间,意识到大量液氮流体正包裹着对手。
透明澄澈的液氮伏行于曹敬脚下,从他靴子中间流过,灵活的致命溪流毒蛇般盘绕在心灵感应者身边,大量的液氮蓄势待发。
若他进入对方的攻击圈,会在数秒钟内被完全封冻。
这是一个量变引发质变的问题。
在他迟疑的一瞬,曹敬开枪了。
好像被击中的一瞬间,梅和勇才听见枪声,巨大猛烈的冲击力令他翻身倒地。
“不是致命伤。
”曹敬调整了一下姿势,后坐力令他双手发麻,这是他第一次真枪实弹地射击。
杀手的神经反射速度在他之上,必须抓住对方露出破绽的一瞬开枪,曹敬才有把握击中他。
之前梅和勇看似狼狈,却训练有素地保持着身体的平衡,随时能够转入闪避或进攻状态。
曹敬一直在观察他的精神状态,就在杀手意识到液氮的存在,有所迟疑的那一瞬,他的身体才处于僵硬状态,自己只有这一个转瞬即逝的空当。
倒在地上的梅和勇想要爬起身,曹敬瞄准他的头又开了一枪。
眨眼。
黑洞——逐渐停止转动。
眨眼。
曹敬吐出一口气,活动了一下手腕,浑身有一种脱力感。
地上黄铜弹壳滚来滚去,让他想起了令人不快的往事。
他逼迫自己不去想那些,把弹壳捡起来,塞进自己的口袋里。
在他身后,明郁江提着一只小桶扑通一声落到电梯里,姿态如猫般优美。
小半桶液氮嘶嘶地在桶里沸腾着,等待着主人的召唤。
“死了?” “失去活动意识了。
”曹敬摇了摇头,“死亡的前兆,大脑机能被破坏,再强的再生能力也不可能将脑部神经网络再生,这是医学上的生物全息细胞也无法做到的。
” “什么是全息细胞……算了,等回去再说。
”明郁江把地上的雷小越抱起来,感叹道,“就是这个小孩吗?” “是,就是他。
” “唉……”明郁江叹了口气,“你说他家里人都出事了,那以后他要怎么办呢?和我们一样变成孤儿了呀。
” 这就是命吧。
曹敬没把这句话说出口,他用手背试了试昏迷少年的额头,还有点儿发热。
如果我早点儿去到他家,会不会……能不能阻止这场灾难的发生呢?不,没有准备就和杀手狭路相逢的话,我也会死在那里吧。
“我们能做的事是有限的。
”曹敬疲惫地说,与其说是安慰明郁江,不如说是说服自己,“吴晓峰的人或许马上就要到了,医院里又死了人,处理善后又是大麻烦……” 在这一瞬间,曹敬庆幸自己还握着手枪。
奇异的情感波动卷来,他意识到明郁江眼神有异,然后便在女孩的瞳孔中看见了怪异的倒影,手指一紧,他在半秒钟内转身扣动扳机。
就在他身后,满身血污的梅和勇重新站了起来。
横飞的子弹打中了他,但只是令他连连踉跄,直到曹敬把一匣子弹打完,梅和勇依然站立着。
几近停转的黑洞重新开始活动。
曹敬深深皱眉,他之前确实感觉到杀手的思维停止了——莫非只是暂时失去意识?梅和勇的头皮被子弹掀开了一半,露出可怖的白骨,在汩汩流动的血浆与破碎的皮肉中,曹敬惊异地看见弹头镶嵌在头骨表面。
不可置信,他从未听说过有人的骨头能强硬到子弹都无法击穿。
明郁江只比他反应慢了半拍,高跟靴一脚踢翻了液氮桶,令潮水般的超低温液体向杀手涌去。
一声野兽般的咆哮在走廊中响起,杀气满盈,梅和勇没有选择硬拼,反身撞开身边的病房门,纵身闪入其中。
半秒钟后,玻璃窗被打碎,他跳窗了。
“逃走了吗?” “不,他没有逃走。
”曹敬合上一只眼睛,“他暂时放弃了雷小越……有麻烦了。
” 两根手指卡在窗户边缘,承载了杀手全身的体重。
半秒钟后,他移向下一排窗户,蜘蛛般在医院大楼的外壁上爬行。
夜色为他提供了良好的掩护,梅和勇的动作精密、有力、柔软,但任何人都能看出他每一次纵跃中蕴含的暴戾与野性。
破碎的过往和记忆,没有完整的人格,操纵者只给他留下了近似野兽的天性。
受伤的野兽是最危险的,险些被子弹掀开脑壳的杀手,正杀意凛然地寻找出击的时机。
杀手跃入病房,三张病床、两个陪护,小小的房间里有五个生命聚集在这里。
梅和勇阔步前行,反留下五堆逐渐熄灭的余烬,他摘下几袋葡萄糖溶液,撕开一饮而尽,不断高涨的生命力令他亢奋。
曹敬和他的同伴没有办法阻止自己。
梅和勇在昏黄的灯光下露出狰狞的笑容,现在雷小越成了对方的包袱,恐怕他们现在正在苦恼要怎么办吧。
曹敬伸手搭住明郁江的肩膀,示意她停下脚步。
两人正在向皮肤科室移动,以取得液氮补充。
此刻的医院走廊显得十分寂静,应有的医务人员的说话声、病人的咳嗽声、移动病床的声音……都消失了。
只有医院的保安茫然寻觅的脚步声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曹敬手指收紧,示意她准备好迎接杀手的到来。
明郁江微微弯腰,机敏地扫视四周,随时做好闪躲的准备。
嘎吱一声,并非明郁江猜测的突袭,梅和勇就在十几米外,不急不缓地推开门,直面二人。
郁江觉得曹敬的脖子上好像有一根筋耸动了一下,脸上青气一闪而逝。
杀手抓着一个不知从哪里掳来的瘦弱小孩在走廊里正面对峙两人。
他将小孩的身体平举起来,像是举着一个盾牌。
明郁江把雷小越轻轻放下,握着枪的手在发抖。
她没有把握在这个距离击中梅和勇而不伤到他手中的人质,而且梅和勇之前表现出的强大再生能力令她怀疑子弹到底有没有用。
曹敬微微扭了扭头,似乎在阅读梅和勇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杀手不惮把自己的全部战术都摆在台面上,梅和勇将要放手屠杀,观察两人在重压下的反应……以此让他们失态,露出破绽。
他把这些恶念肆无忌惮地展示在他们面前,以坦然自若的恶行压迫这对青年男女。
曹敬身上有一种软弱性,杀手从他的一系列行为中闻出了这一点,他为了保护他人甘愿以身犯险,而且他故意用一系列看似冷酷的手段来掩饰这一点。
梅和勇看穿了这一点,于是他把难题抛给了曹敬。
你会做什么样的选择?自我牺牲?放弃那个孩子?困兽一搏?你的冷静现在还能发挥作用吗? 你不是真正的野兽,我们都知道这一点。
放手选择人性吧,至少你还有机会救下一个孩子。
我们交换人质,把枪给我,然后我就离开这里。
你知道的,我不会伤害我的猎物。
“把你们手里的小孩给我。
”杀手道。
梅和勇把手中人质的脖子逐渐掐紧,将那个小孩的脸转向二人,让他们能够看见小孩的脸色逐渐变得青紫。
“把他给我。
”杀手继续加压。
杀手等待着曹敬做出反应。
同时他在揣测明郁江的能力到底是什么,他知道曹敬的精神感应,但是这个看上去一脸紧张的女孩子却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液氮?她能做到什么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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