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宋倾轻笑,指尖抚过他泛红的耳尖,“我们只是在分享零食...就像以前那样。”
跳跳糖的余韵还在口腔里震颤。宋知意望着这人眼底跳动的光,忽然觉得所谓“以前”和“现在”,从来没有界限他们始终是彼此最特别的存在,是藏在跳跳糖碎屑里的秘密,是岁月偷不走的天真。
人间星河
生鲜区的鱼缸里,金鱼吐着泡泡游过。宋知意盯着水箱里的帝王蟹,想起宋倾上次煮螃蟹时,被钳子夹到手指却强装镇定的模样。身旁的人忽然握住他的手,放进水族箱前的温热垫上不知何时,这人已经贴心地打开了暖手宝。
“晚上吃清蒸鲈鱼好不好?”宋倾指着水箱里游弋的鱼,“再配你喜欢的奶油蘑菇汤。”
“你昨天才做过。”宋知意任由他牵着走,看这人认真挑选蔬菜的模样,忽然想起冰岛民宿的厨房,这人也是这样系着围裙煎蛋,阳光从百叶窗斜切进来,在他发顶织出金线。
“但你今天说想喝。”宋倾将西兰花放进购物篮,忽然从口袋里摸出颗水果糖塞进他嘴里,“草莓味的,刚才在零食区拿的。”
糖分在舌尖化开时,宋知意看见不远处的情侣正在争论晚餐食谱,母亲带着孩子挑选卡通贴纸,退休的老人在比较哪种大米更划算。这些细碎的日常像拼图般,在他眼前拼出“家”的模样,而站在他身边的人,正是这一切的圆心。
“宋倾。”他忽然开口,看这人转头时发梢扬起的弧度,“谢谢你让我相信,人间烟火也可以这么甜。”
宋倾愣了愣,忽然伸手揉乱他的头发。购物篮里的番茄滚了滚,蹭过他手腕的银戒那是用他们第一次看日出时的贝壳磨成的。“因为和你一起的每一天,都是最甜的糖。”
夕阳的余晖漫过超市橱窗时,他们推着满载的购物车走向停车场。宋知意望着购物篮里的跳跳糖、速冻汤圆、西兰花,忽然觉得所谓幸福,从来不是惊天动地的誓言,而是在超市的货架间牵着手慢慢走,是记住对方每一个微小的喜好,是把平凡的日子酿成诗。
“下次我们买个烤箱吧。”宋倾打开车门,将购物袋放进后座,“想给你烤焦糖布丁,还有你爱吃的蜂蜜鸡翅。”
“好。”宋知意坐进副驾驶,看这人替他系安全带时,睫毛在眼下投出的阴影,“不过先说好,这次不许再偷偷查菜谱到凌晨三点。”
“被发现了?”宋倾耳尖又红了,却在发动汽车时,伸手握住他放在腿上的手,“因为想让我的星星,吃到全世界最甜的人间烟火。”
车载广播响起时,正是他们最爱的那首情歌。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透过车窗望去,仿佛能看见未来的岁月在无数个这样的黄昏里,他们会继续牵着手逛超市,继续把平凡的日子过成闪闪发光的诗,因为彼此的存在,就是人间最璀璨的星河。
37章彼此的宇宙
暗幕与心跳(双生光影)
梅雨季的傍晚,梧桐叶上的水珠砸在电影院玻璃幕墙上时,宋知意正对着购票机犹豫。3D科幻片的海报占据整面墙,宇航员在星空中漂浮的画面让他想起冰岛的极光,而身旁的宋倾正低头研究场次,发梢还沾着便利店买的关东煮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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