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三娘没回答,狼首口中的毒雾丸让她心悸——丸体刻着“吴”字篆文,是用吴明的血混着毒雾制成的引子。闸口突然涌出黑红色污水,水面浮着大量死鱼,鱼眼全被毒雾蚀成白膜,鳃盖张合间吐出青黑色气泡,腥臭味熏得人作呕。铁臂张的铁尺钩刚接触水面,钩身竟冒出青烟,他慌忙甩钩,却见钩头“吴记”徽记已被腐蚀出凹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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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毒雾底漆!”陈武惊呼,“用老吴的铅粉霜混漠北狼毒草,专门克制我们的铁器!”
“用艾草灰封闸!”柳三娘扯下腰间艾草囊,将老吴的遗灰撒向水面,灰末遇水腾起青色烟雾,竟在雾中显影出老吴铁尺钩的虚影。芦苇丛中的沙沙声突然转为哀鸣,五只被毒雾异化的漠北毒狼冲出草丛,皮毛泛着诡异的青绿色,却在触及艾草烟的瞬间,七窍流血倒在冰面。
“老吴叔,您显灵了...”铁臂张喃喃自语。
柳三娘望着毒狼颈间的铁锚钩项圈,突然想起老吴的话:“毒雾最可怕的不是毒性,是让人忘了自己是谁。”她握紧铁尺钩,钩头齿痕在晨光中闪着冷光,“陈武,带十个人去闸口西侧,我去东侧——今天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让吴明的毒雾,永远留在这运河底!”
【卯时·尚书府密库·毒脉密钥】
尚书府密库的卯时阴冷彻骨,石壁渗出的水珠在烛火下泛着青芒,像无数只窥视的眼睛。吴明盯着青铜罗盘上的“明”字刻度,罗盘缝隙渗出的蜡油里,老吴《毒脉图谱》的“帝王血引”图示旁,他用狼毒草汁写的批注已凝结成血痂:“君之血,民之毒,清渠之轭”——这十二个字,他足足写了十年,每一笔都蘸着对老吴的恨,对谢明砚的嫉妒。
密匣中的“帝王密旨残页”上,“毒雾可用”四字的朱批指印清晰可见,那是弘治帝当年在潜邸时的字迹,笔锋凌厉如铁锚钩划纸。吴明将狼毒草汁滴在残页上,汁液沿着“可”字的钩划蔓延,竟显影出当年宁王叛军的《降书》片段:“愿献运河闸口,乞退毒雾之师”,落款处盖着的“宁王之宝”印泥,已被毒雾侵蚀成灰绿色,像一块烂透的腐肉。
“当年你借老吴的毒雾立威,”他用指尖碾碎残页,碎屑落在罗盘上,宛如撒在老吴坟头的冥纸,“如今我不过是让这把火更旺些——你用老吴的血换皇位,我就用你的血换清渠,公平得很。”
人员走动的声音从密库上方传来时,他迅速将罗盘藏入暗格,却碰落老吴的验毒围裙,口袋里掉出的艾草饼裂成两半,露出里面藏着的密信残片,老吴的小楷在烛光下若隐若现:“吴明心术不正,望陛下...防其窃钩...”他盯着“窃钩”二字,突然想起老吴逐他出师时说的话:“你偷的不是铁尺钩的形,是清漕人的魂。”
“叩首。”弘治帝的声音从密库门口传来,带着帝王特有的威严。
吴明转身,见弘治帝带着锦衣卫闯入,腰间断尺直指罗盘暗格,尺身与暗格机关发出“嗡嗡”共鸣——那是老吴设下的“师徒血忌”,唯有嫡系传人才能开启。他突然想笑,老吴啊老吴,你到死都护着谢明砚,却不知他才是最该被防的人。
“私铸皇家器物,该当何罪?”弘治帝的断尺在吴明玉钩上方三寸悬停,帝王龙袍的“清渠回纹”与玉钩的“山”字形锻纹交叠,恰似老吴与吴明当年在工坊铸钩时的场景,只是此刻一人站在光里,一人隐在阴影中。
吴明叩首时,狼毒草香囊散开的淡雾中,弘治帝瞥见他后颈新纹的狼首刺青,狼眼位置正是老吴当年用铁尺钩留下的疤痕,刺青边缘还渗着艾草灰——显然是刚纹不久,用来掩盖旧伤。
【子时·京城暗巷·毒雾暗流】
京城的子时细雨中,户部尚书府的暗门悄悄开启,黑衣人抬着刻有狼首的木箱鱼贯而出。箱角铜片映出“吴”字残痕——正是谢承在漠北未及启用的毒雾罐改良版。尚书大人的幕僚捏着密报冷笑:“青崖那小子毁了储粮洞的毒雾,却不知真正的杀招在运河下游。”
街角阴影里,柳三娘的漕帮暗桩收紧袖口的铁尺纹刺青,鸽哨声划破雨幕。运河码头上,伪装成粮船的毒雾船正用老吴当年的“水脉运输法”逆流而上,船底暗格的铅粉霜与狼毒草碱混合液,正顺着船缝渗入河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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